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
这句话的触手伸向苏简安最大的秘密,她的双颊红得更加厉害,心跳如擂鼓,竟然前所未有的紧张:“我……我不讨厌他。但是我们将来的结局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再解释下去她的脸就又要涨红了,陆薄言也就不再抛什么重磅炸弹,把领带递给她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,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,然而现在,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,拿着冰袋给她冷敷,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。
也就是说,他们又要开始演戏了,那么陆薄言牵她的手,也就不在占便宜的范畴内了。
其实现在想想,当时她之所以决定和洛小夕深交,是因为羡慕她那份坦坦荡荡的勇气吧。
早餐后,苏简安正犹豫着是自己试着开车,还是让钱叔送她去警局的时候,陆薄言拿了车钥匙:“我送你。”
她喘了两口气,怒瞪着陆薄言。
“你有没有时间?”她半询问半请求,“过来接我去公司。”
最重要的是,洛小夕带着她见到了她最喜欢的一位本职是法医的推理作家。
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,万千思绪涌进脑海,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,苏简安理不清、剪不断,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。
洛小夕点点头,笑眯眯的看着苏简安:“果然是有经验的人啊。哎,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?”
她也真是蠢,陆薄言的衬衫件件都是量身定做,一件顶她一个季度的工资,质量做工自然没话说,扣子哪有这么容易就开了?
可最终,她只成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女神经。
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陆薄言揉了揉眉心,坐到客厅的沙发上:“知道了,我会带她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