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垂眸沉默。

“什么事也没发生，虚惊一场，”李婶白了傅云一眼，“可能让你失望了。”

“那么多人抱过。”他的眉心皱得更紧，“雪人穿的玩偶服，跟游乐场的长椅也差不多了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忽然他发出一阵咳嗽声。

“朵朵，妈妈去没事，”程奕鸣说道，“她可以多了解你。”

严妍没回答，程朵朵也没追问，自顾继续说着，“我表叔曾经有个孩子，后来孩子没了。”

眼看阿莱照也朝这边赶来，这次等他靠近，严妍再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
“你换裙子需要这么多人帮忙？”程木樱吐槽她。

“我听到了，婴儿的哭声……”于思睿语调森森，“我每天每晚都能听到，它哭得很大声，很凄惨，它在埋怨我没有保护好它……”

现在她可以出去透气了。

他呼吸间的热气，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，就像以前那样……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，淡淡的已没有任何波澜。

严妍坐着出租车围着C市绕了大半圈，对车窗外的美景没有任何兴趣。

程臻蕊一怔，犹如五雷轰顶。

程奕鸣问：“这个人什么时候来？”

严妍瞳孔微缩，脸色不由地变白。

于思睿一愣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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