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知道瞒不过母亲,只能如实说:“她昨晚一夜没睡,我不放心她开车。” 陆薄言掐了掐眉心:“那我公平点,你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,我戒烟。”
唐玉兰笑着摇摇头,感叹着年轻人难懂进了厨房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蓦地加大抱着她的力道:“苏简安,你再乱动我就用扛的!”
陆薄言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骨节的分明的指间捏着一支做工考究的钢笔,曲着手的缘故,白衬衫的袖口的从西装里钻出来,服帖着他的手腕,风度翩翩,苏简安就是喜欢他连微小的细节都能让人心荡神驰。 苏简安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中破喉而出。
“嗯。”他亲昵地把苏简安脸颊边的长发温柔地撩到耳后,“就像老婆你这样的。” “接吻了吗?”
笨蛋在浴室刷牙的陆薄言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“当时正好有一个瘾君子要验尸,我就让他……看了更生动逼真一点的……”
唐玉兰见两人手牵手下来,笑得十分欣慰:“车子在外面等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 她鲜少出席酒会,并不是她低调,而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场合,也不大了解这种场合的各种规则。少有的几次经验完全是被苏亦承或者洛小夕逼的。现在她后悔了,当初就应该跟着苏亦承和洛小夕多混酒会的。
“少夫人,少爷已经去公司了。”徐伯说。 十几年了,他一直拒绝洛小夕。要不是薛雅婷这通电话,他会对她做什么?
苏简安的动作在陆薄言感受来只有生涩,就如她的人,像一只挂在枝头的尚未熟透的苹果,青涩却已经散发出芬芳诱|人的香气。 陆薄言皱着眉停下来:“苏简安,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吵?”
陆薄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,边一目十行的看文件边问:“去哪儿?” 唐慧兰看小夫妻亲昵默契的样子,以为他们相处和谐心有灵犀,欣慰地笑了笑:“简安,你别紧张,我不是催你们的意思,你们有计划就好,尽管按照自己的计划来!我呢,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了。”
就这样,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。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:“妈,我先走了。下次我再来看你。” 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们到家了。”
公园里很安静,安静得几乎可以让苏简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 她提醒陆薄言,他却说:“我知道。”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 后脑勺上的疼痛有所减轻,这个晚上,苏简安睡得格外舒服。
那个男人……他虽然不认识,但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,足见他不是一般人。 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,透着一股刚硬的冷峻,交织着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和那一身华贵优雅的气息,让他看起来尊贵迷人又疏离冷漠。
实际上她是后怕的。 他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我就是薄言说的那个朋友,姓穆,我叫穆司爵。”
抵达顶层后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滑开,映入苏简安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小厅,摆放着沙发和茶几,绿植打理得生机旺盛,然而绕过这里,却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很荣幸。”
她也不管苏简安在不在家,开车直奔丁亚山庄,结果正好碰上苏简安烤好的纸杯蛋糕。 她推开车门,徐伯把鞋子放下:“少夫人,你没事吧?哦对了,苏先生来了。”
邵明忠无奈地认命:“我们认输。你放了我们,我送你回家。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?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云里雾里庞太太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!
她一双动人的桃花眸亮晶晶的,那个亲昵的称呼毫无预兆的从她粉色的唇瓣中跃出来,陆薄言的心尖仿佛被猫爪挠了一下,却只是若无其事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徐伯在旁边看着,微微的笑连老夫人夹的菜都吃得很勉强的陆薄言,居然吃下了苏简安夹给他的菜,这一定要告诉老夫人!
可那种难得的冲动总会被理智压下去,现在陆薄言让她跟着去公司,她只得拼命压抑着那股激动,免得被陆薄言看出什么来。 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